Veni, Vedi, Dormivi!

【法扎/莫萨莫】Les Amants(上)

本来想一次写完的结果发现越写越长了,就干脆分开。

全文至少1w+绝对不坑。

突发脑洞。现AU又来了。

深柜萨x醉扎的奇怪调情故事。

突然发现我写的都是无差。可恶…


Summary:萨列里正努力与来自莫扎特的爱意抗争。


(一)

接到电话的时候萨列里刚给自己煮好一杯热可可,白色的雾气混着巧克力的甜美气息从马克杯上蒸腾出来。现在接近凌晨一点,而且外面下着大雪。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他本人靠在沙发上边看书边和同事及好友达.蓬特讨论新合作的剧本。很明显这位年纪不大却倍受尊重的音乐家先生并没有出门的打算。但那一通电话——一切都怪这一通电话——轻而易举的打乱了这一切。来电人显示是莫扎特,那个和他合作了不少次的小天才,事实上这一次的电影配乐里也有他负责的部分。不巧的是,他现在在萨列里最不想见到的人榜单里排行第一。

其实前因后果还得归咎于莫扎特本身。后者大概比萨列里小了六岁,身上还残留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再加上自身的天才习气,做事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张扬热烈。好像一身的棱角和光芒是时间消除不掉的。他那位好同事,隔壁人事部主管罗森博格对他的做派早已满腹怨言,经常拉着萨列里说什么:“萨列里大师,您看看那个莫扎特,粗俗!傲慢!目中无人!成何体统!”一类的话。萨列里不打算评论什么,毕竟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和位置——这或许只是为他本身性格找的借口——他该内敛一点不把心中所想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莫扎特确实狂了点,不过年轻成了他狂妄的借口;但他的才华就是另一回事了。

萨列里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面时见到的那首曲子。上帝作证,当时他接受合作纯粹是看在约瑟夫的面子上去的。天才,有太多人妄图拿这个词标榜自己以得到群众的关注,只可惜空名头无法为本事作假。大概这个莫扎特也是一个被吹捧的普通人,又一个被宣传手法毁了的小年轻。他叹了口气走进活动室(这里有架钢琴,也许脑回路清奇的上司选择这里而不是会议室是因为觉得他们可以四手联弹增进感情?),然后看到乱糟糟的房间不由得眼前一黑:原本整洁的活动室此时散落着不少废纸,揉成一团的、随便摊在地上的、不过也有一些被摞在。他捡起一张,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份随手写出的乐谱(他简略读了一遍,对曲调的美好程度和音符的数量感到有些震惊),纸的一角还画着个笔画扭曲的星星。而这一切混乱的制造者正趴在落地窗边的那台钢琴上写着什么,见到他进来抬头笑了笑,正午的阳光为这个笑容镀上一层金边。不知为何,萨列里感觉心脏好像不小心漏跳了一拍。

“您一定是萨列里大师吧!”眼前一簇金色一晃,对方几乎是从钢琴那蹦到他对面的。“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为您效劳!”

“很高兴认识您,莫扎特先生。”萨列里(优雅沉稳的)和他握了手。对方称呼他为大师大概是因为他的名气与阅历,但是在知道他真正实力之前萨列里决定不做无故的吹捧。

莫扎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纸眼睛一亮:“您对我的曲子感兴趣?是刚写好的,我可以现在为您演奏一下——我到早啦,记错了约瑟夫先生说的时间,就干脆随手画了些音符解闷。”

“我想演奏就不必了,但我确实很想看一看。”他淡淡说道。对方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然后递上写好的乐谱。随手写的?萨列里惊讶之余微妙的感到些许冒犯,毕竟他从未想过有人会把严肃的创作称作随手涂鸦。他接下那几张纸,一行一行读过上面的乐句:一段美妙绝伦的旋律在他脑海里炸开。基础只是一首家喻户晓的童歌,但是被作曲人加上的变奏实在是使人眼前一亮。很多很多的音符落在一起,华丽却和谐,却没有一个是多余的。莫扎特的音乐几乎是瞬间填满他思想的每一个角落,一大群音符哗啦哗啦的涌进来,在他的大脑皮层上疯狂舞蹈。开始时还没太大改动,旋律轻快的像孩童天真的歌声。而紧跟着的叠加的快速音群像是黑暗里突然绽放出的金色花朵一样惊艳。而后面有不少温柔的变奏像是缓缓流过天空的银河,或是一位母亲柔软的轻语。而最结尾处的一段突然又出现了大串的音符,像是前面所有旋律的综合体,不过更宏大也更强烈,让人不由得想起深色夜空中闪烁着的繁星。缪斯一定是亲吻过这个年轻人的指尖,不然他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美好的音律……这是真正的天才,萨列里想。和那些试图拿名号炫耀的俗人都不同,他是真正的被音乐之神宠幸的孩子。

他猜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很夸张了,而且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对面的年轻人好像有点局促不安起来。他探身向前,试探着问道:“大师,您觉得怎么样呢?”

“这曲子……” 对方期待的眼神简直让他想转头逃离这间屋子。他叫我大师?萨列里绝望的想,在这样的天才面前我可担不起这名号。与莫扎特相比他所有的成就都黯然失色,那些曲子枯燥乏味,音符按班就部的排列组合毫无新意。他的灵魂突然被一种强烈的阴影笼罩。没错,他欣赏莫扎特,他的音乐简直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是更多的是自我否定和嫉妒——他嫉妒对方所拥有的才华,甚至是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法拥有它们。这样想来,那些音符就像是深深扎进他心中的一把涂满糖霜的利刃,在甜蜜中悄悄的越扎越深,欢愉的附属品是无尽的痛苦。

“这曲子……很不错。”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没把那些溢美之词说出口。

莫扎特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在阳光下好像也被染成金色。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您喜欢我的音乐!我说的没错吧?您一定是喜欢它们的。”

萨列里转过头去,耳尖有些可疑的发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然后又恢复成了稳重优雅的萨列里大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向莫扎特礼貌的一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活动室。留下一个一脸迷茫的莫扎特。

其实他们的几次合作都很愉快,至少表面上和对莫扎特而言确实很愉快。但是萨列里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间被折磨的过程:莫扎特的曲子简直就是用糖果棒把他捅个对穿一样,美好却又无限加大他的阴影。而且莫扎特对他殷勤的过了头,总让他怀疑这到底是出于讽刺的目的还是好心。他究竟是怎么坚持着和对方合作那么多次就是个未解之谜,也许只是因为莫扎特就像强力磁石一样吸住了他音乐家的本能(他从来没认真想过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接受这些合作邀请,毕竟萨列里觉得“任何和莫扎特有关的东西都不重要并且只能用超自然现象解释”)。无论如何,真的让他开始躲避对方的那件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前。

那时他们在练习室为接下来的音乐录制排练。莫扎特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表现的体贴又懂事,好像在努力把自己包装成一块甜乎乎的蜂蜜小蛋糕。而且这位小天才似乎非常热衷身体接触——这一次,在萨列里为了指导乐队如何把曲子变得更富感染力而唱了几个乐句的时候,莫扎特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没拨过来,直接兴奋的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还抬头拿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萨列里大师,您真是太厉害啦。我就没办法唱得这么好听……尽管是我写的曲子也不行。”

这句话好像就是普通的赞美,莫扎特眼睛里的欣赏也不假。但是在萨列里听起来这句话就莫名有点讽刺的意味了——当然,莫扎特的小脑袋瓜才意识不到呢。而且这样的举动真是太不像样了。莫扎特对谁都这样吗?不管男性女性,在外面都会这样随便亲吻别人?萨列里气极反笑,但是并没注意到自己生气的点好像不太对劲:“谢谢,莫扎特大师,您到底想干什么。”

“?”莫扎特歪过头想了想,耳朵尖浮上可疑的红晕。“我在追求您啊,大师。”这答案让萨列里只想那把小刀把刚刚问话的自己捅死,而且他的脸无法控制的烧起来。

后来从当事人嘴里听了事情经过的不愿透露姓名的达. 蓬特先生表示安东尼奥萨列里你就是个深柜认清现实吧你好歹是个意大利人。总之,萨列里红着脸冲出练习室,像只炸毛的猫一样逃离了莫扎特的视线范围。在那之后为了不让对方占满自己的大脑,他直接给自己排满了大量的工作。而且自此以后只要莫扎特出现他一定会躲开那个地方,整个人几乎要变成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侦测雷达。莫扎特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每天带着不同口味的小蛋糕上班努力追着萨列里赔礼道歉力求重归于好。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成为同事们津津乐道的一大风景,甚至出现了“莫扎特大师和萨列里大师什么时候会在一起”和“今天莫扎特大师带了什么口味的小蛋糕”这样的奇怪地下赌局。

……然后现在,萨列里躲着莫扎特的努力全部宣告白费。小天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的?事实证明莫扎特无处不在,就算躲得了一个多月你也躲不了一辈子,他一定会回来找上你。手机响的像催命符,屏幕上明晃晃的“莫扎特”三个字好像在嘲笑他无谓的躲避和退缩。


(二)
萨列里接起了电话。心道要是这家伙半夜约自己一定要狠狠拒绝掉,写谱也不行。

“…您好?”他问,语气有些冷。对方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长串话。可他好像正身处什么很嘈杂的地方,透过手机他都听的到震天响的摇滚乐和人群的吵嚷声。大概是某个酒吧?确实,凌晨泡吧确实是很适合莫扎特的举动……萨列里完全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但他确定那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男声)绝对不属于莫扎特。

“您好,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他试图透过杂音努力分辨对方说了什么。

“您好,是安东尼奥先生吗?您的…呃,朋友在我店里喝醉了。请问您方不方便来接一下他?”

萨列里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墨菲定律,最坏的结果总会成真?还是说他就真的是被莫扎特抓的死死的?现在他倒还希望是莫扎特本人约他出去做不知道什么事呢。这种情况,按理说拒绝才是正确举措,可他又觉得微妙的有些过意不去——也许只是因为莫扎特算是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之一(尽管现在这段友谊正摇摇欲坠)——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他答应了下来,并记下对方口述的地址。

他简单和达.蓬特解释了一下情况并道了晚安,然后换上外出的衣服。如果是接喝醉的莫扎特回家……噢,还需要一件厚外套。毕竟外面下着雪,莫扎特身体真说不上有多好,一个月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请病假总有几次是真的。而据他所知小天才去泡吧从来不会因为天气原因多穿上几件(因为觉得这样有减他的魅力)。思前想后他把衣柜里最厚的那件大黑羽绒服拿出来,拆下衣架抱在怀里往车库走。乘电梯下楼时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可他实在没办法看也没法回复,就暂时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下雪天并不是很适合开车,尤其是在能见度本就不高的半夜开车出门。好在这个时间街上的车不多,也有路灯照明。萨列里比预计时间早了一会儿到酒吧。他打量了一下那地方: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太大区别,可能吸引莫扎特的只有招牌上的彩色星星小灯。他抱起那件羽绒服走下车,推开酒吧大门。然后立马被震耳欲聋的音浪击中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来这种地方,在他的认知里酒这种东西就应该在家里拿着高脚杯和三两好友一同品味,再配上奶酪和腌渍橄榄。反观这里:酒精,香薰和汗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还交杂着油炸食品的气味。驻唱乐队在台上唱的入迷,但曲子是真的差强人意,在他眼里除了音量够大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酒吧里人很多,大部分都围着墙嵌电视坐着。屏幕上是鲜绿色的足球场和奔跑的球员。人群在一队进球时同时爆发出欢呼与怒骂声。球迷之外也有一些单纯来喝酒的顾客。温度因此变得很高。他觉得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窒息,但他既然来了,就得把莫扎特弄回家去。

如果酒吧老板拿的到莫扎特的手机,那对方大概是在吧台附近了。但是要过去就得先穿过面前这群人。他试图让那些球迷给他让路,可狂热的人群完全无视了他。于是他只好费力的挤开身边的人往前走。等他终于在靠墙的角落里找到醉的一塌糊涂的莫扎特时,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推搡皱的不像样子。小天才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酒吧的调酒师站在他边上。那个人见他过来打了个招呼,萨列里可以基本确定这就是给他打电话的男人。

“安东尼奥先生?”

“是我。” 他点点头,然后翻开莫扎特的包。万幸的是钱包手机钥匙都还在。他掏出银行卡递给对方,结了一晚上的酒钱。

然后他轻轻晃了晃莫扎特的肩膀把人推醒,后者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金毛坐起来,因为酒精的缘故眼睛里是雾蒙蒙的一片。他迷迷糊糊的抬头,看清来人后,二话不说探身吻上来。萨列里一惊,下意识的往旁边偏头,莫扎特带着酒气的唇只是虚虚的擦过他的。但他感觉嘴唇像被烧着一样灼烫起来,并且这温度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吻像一块烧红的炭火一样把他点燃了。罪魁祸首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他面前笑的像一块金色小蜜糖。

站在吧台边的调酒师带着玩味的眼神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萨列里瞪了他一眼,不过脸上的红晕把杀伤力几乎降到零。再这样下去他大概会原地蒸发。他环视四周,好在大部分人的眼睛黏在电视屏幕上。趁此机会他把莫扎特用那件鼓鼓囊囊的黑色羽绒服包成一团,把他从椅子上弄下来,然后强行揽住人的肩膀往外带。总的来说喝醉酒的莫扎特似乎比他想象的乖不少,乖乖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时不时还侧过脸盯着他看。不过他们努力穿过人群的时候莫扎特突然停下,低着头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握住了萨列里还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萨列里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击中了:像这样完全不设防的把自己交付出去,莫扎特对所有人都这么信任吗?如果他的嫉妒心再强烈恶毒一些,想对这个天才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他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开,维持这种有点扭曲的牵手姿势艰难挪到了酒吧门口。外面的雪依旧漫天飘着,但是看到自己熟悉的座驾时他心里依旧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很好,萨列里。他对自己说。车子大概还有十米,很快就成功了。无奈事与愿违,莫扎特又一次站住了。萨列里试着拉着他往前走,可后者完全无动于衷,执着的像是棵人型的树。

“大师?” 莫扎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萨列里疑惑的看过去,结果直直撞上了一双水润的过了头的蜜棕色眸子。

“怎么了?”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家伙赶紧从雪地里拖进车。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您,有关您的任何东西。您的音乐……呃,我是说,它们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出色了。但是为什么您一定要躲着我呢?康斯坦斯和阿洛伊西娅都说您会喜欢那些小点心,但是您从来不愿意收下。我一直在努力想离您近一点,再近一点;然后和您相处的时间久一点。难道您真的像那些传言里说的一样讨厌我吗。要是这样的话,我还能为您写歌、或者想象和您在一起的样子吗?”

“您喝醉了。” 萨列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莫扎特的赞美确实让他感到微妙的得意,但随之而来的是仿佛要像黑洞一样吞噬他的痛苦。

“我没有!而且说出这些话不需要酒精!”醉鬼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是真的很喜欢您,无论如何我都想告诉您您在我心里有多好!您——”

“所以您想说什么?”萨列里终于打断了他,但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和之前那次问出口的几乎一模一样。 雪又下的大了点,纯白的雪片像是从天而降的一片片羽毛一样落在莫扎特的脸上和金色头发上。他嘴唇已经冻的失了血色,但是脸上的红晕一点没淡。萨列里叹了口气,把对方身上那件羽绒服的帽子往上拽了拽。

莫扎特裹在一团外套里眨了眨眼,目光忽的有些躲闪:“我想说……大师,您能允许我爱您吗?”

萨列里脑子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他看了看莫扎特,觉得该说点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他想,这样呆站在茫茫大雪里一定看起来很滑稽,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不像之前那次随意的告白:那时候他可以逃开,但是这一次他要是走了莫扎特八成就会冻死在雪地里。

“……莫扎特。”他最后还是开了口,但喉咙里像是堵着一个铅块,那些词语只能使劲把自己从缝隙里挤出来。短短几个音节都艰涩的难以想象。“我大概需要考虑一下。”

莫扎特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和街上那些其他的醉鬼没什么两样。而趁此机会萨列里牵住他把他塞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动作流利一气呵成。然后他从手机里翻出莫扎特家的地址,发动车子顺着导航的提示开去。边上的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头发在冰凉的车窗上蹭得乱七八糟。萨列里借着等红灯的时间看过去,莫扎特察觉到视线,猛的低下头使劲眨眨眼睛,让萨列里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车子里暖气开的很足,原来沾在身上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莫扎特的一头金发被雪水浸的透湿,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他真的穿的太少了,萨列里有点担心的想,这样下去肯定会感冒。但是他确实也不知道在经历了刚才那堆事情之后他该怎么把这样的关心说出口。这时绿灯忽然亮起,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穿过浓墨水一样的夜和不停飘落的雪。他们依旧沉默着,车里的声音只剩下收音机播放着的古典乐。

爱。萨列里努力不去想这个词,但是并没有成功。他脑子里满满都是莫扎特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小天才的爱浓烈又炽热,他甚至不清楚对方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他的思绪像是被强力胶粘住又打了个结一样理不清楚,所以他能做到的只剩下了尽力去无视莫扎特受伤小兽一样的无助表情,可惜一样效果甚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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