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i, Vedi, Dormivi!

【莫萨莫/现pa】How To Conquer Time

520+521快乐!迟到的速摸贺文。

绑画 @ELI 点的匿名花花梗!

伪破镜重圆。全文7k+

奇怪的故事。音乐教授萨x自由音乐人莫。

最后出现了一点点大悲马珂,不打tag了。

…我真的好屑。



Summary:如果时间执意要考验我们,你我便就战胜时间。



萨列里早上打开门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终于被这操蛋的生活折磨出了幻觉。他公寓的门口居然正正摆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这种时候就算骨子里意大利人的浪漫本性冒出来也无济于事,因为实话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和爱情有关的东西了。上帝啊,烦心事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还要再来折磨这个可怜人。红色,这颜色炽热又张扬,现在于他无比熟悉却又陌生。莫扎特。这个名字再一次来到嘴边,就像它的主人那样漫不经心却又难以忽视的灼眼。它绕着唇齿转了几圈,烙下几个印子,又被强行顺着喉咙吞咽回心脏低端。在那里俯卧着,像一把不安分的匕首。萨列里低头看着花束,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他想不起来这种时候究竟还会有谁给他送花。也许是学校里那些新来的小姑娘,毕竟这在以前屡见不鲜。他和莫扎特交往后这种行为倒是几乎销声匿迹了,毕竟……停,怎么又是莫扎特?萨列里烦躁的抓抓头发,本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卷发隐隐有变成一团乱毛线的趋势,正衬着他现在的心情。他弯下腰,不情不愿的把玫瑰搬进屋里,然后随便丢在窗户边上,让它靠着金属栅栏。

现在这一切都怪莫扎特。他们七个月前开始交往,两个月前在朋友们的建议下同居,六周前在尝试解决无休止的争执,四周前……噢,他们大吵一架。这样算起来其实美好的同居生活只持续了两周而已。一怒之下萨列里回归了独居身份,带着所有东西从合资租下的房子里搬走,连一根琴弦都没留下。莫扎特呆呆的站在门口,脸上是未消退的愤怒神色,手上动作和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下意识的挽留。可他完全不去理会,砰地摔上门,打了计程车头也不回的横跨大半城市回到迟迟没卖出去的旧公寓。于是他的老朋友失眠再次找上他,同时顺便带走了他的一小块心脏。这可能是因为糟糕得要命的心情、压力、变化、或是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深夜里抱着手机播放莫扎特的成名曲时他才咂摸出点不对味来。但又关不上手里那小破盒子,任飞来飞去的一大堆音符唱着什么“把我纹在你的胸膛”“一个未来等待我们谱写”直唱到天明。一个无形的未来早在他眼前碎成了一地粉末。也许感情从一开始就走向了错误的方向,但他们像两个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的白痴,现在意识到了却为时已晚。

争吵的开始从来不需要合适的理由,也当然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逻辑。可以是是否承认对方才华这样的问题,当然也可以是今晚谁去刷碗这样的鸡毛蒜皮。总之吵架就是两颗相依偎的心渐行渐远的过程,远到不大喊大叫就听不见一点声音。本质上来讲,他们几乎就是人类的两种极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发光,挥洒自己的才华,简直像个纯粹至极的孩童;另一个则蜷缩在阴影里,把光芒尽数包裹在西装与沉稳的外表之下,时刻要保持无可挑剔的礼仪与冷静。最近那次争吵好像是莫扎特专辑大卖后又在酒吧庆祝到深夜,身上粘着彩带和纷杂的香水脂粉味摔进他的门。他批改学生作业直到凌晨,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他沉默着把爱人接进门安顿在沙发上,去厨房倒煮好的茶。回来的时候莫扎特缠上他的肩膀,讲着一晚上的种种,声音嘶哑的让他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冲上驻唱舞台吼了几首。各位朋友和来献殷勤的阿七阿八,酒精,摇滚,女士们。萨列里也不知道怒火从哪儿冲上来,反正他从莫扎特那儿挣脱出来,然后把杯子砸在茶几上,里面的液体晃了几晃,像是录音时的震动的音浪。

莫扎特看上去有点懵。当然,你本来就不能要求一个醉鬼有多清醒。开始好像只是萨列里对他回家太晚的指责,但后来一句“您不能永远都这样不管不顾。对您的责任认真点吧,莫扎特。”把小天才像点鞭炮那样点燃了。莫扎特讨厌管束,莫扎特是自由的小精灵——清醒时候他也一样始终秉持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表现形式还是能看出点成年人的影子。而这时候完全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莫扎特说,音乐是他的梦想他的生命,今天只是庆祝这位完美的女神于世间重生。他们越吵越凶,萨列里越来越疲倦。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本来就并没有爱情这条路,但是莫扎特几乎强制他那列生命火车换了轨。而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比想象中更使他筋疲力尽。渐渐的他不再去反驳,只是双手环在胸前冷冷看着莫扎特,头稍微往左肩的位置歪去一点。后者大概也吵累了,垂下头,把自己砸进沙发里。这时候看着倒是清醒了不少。萨列里走过去,把杯子塞进他手里,然后兀自回房间收拾起自己的必需衣物和小提琴,甚至没忘了把桌上的作业装进包里。拎着箱子出来时莫扎特白着一张脸打量他,这时候他显得极端无助,有点像是在人流中和母亲失散的孩子。萨列里回看他一眼,拎着东西往门那边走。莫扎特终于回过神来。“安东尼奥,你要去哪?”他问,嗓子比之前更哑了,好像在失声边缘危险的晃荡着。

“回家。”萨列里说。

莫扎特沉默了一会儿,萨列里靠在门板上看着他。终于他又开口了,声音带上了明显的颤抖。“抱歉。”他说。“但是,安东,你为什么从来不愿意完全相信我是认真的呢?而且为什么你从来不明确的表达出爱?你……”

声音戛然而止,萨列里摔上了门。

回忆就此结束。萨列里不明白为什么就算这样他也无法让莫扎特离开他的生活。最后听到的那几句话像有毒的种子一样在他皮肤底下生根发芽,然后长出带刺的荆棘顺着血管爬遍全身。没错,他们身边很多很幸福的爱侣都经历过这样的事,也都说共同生活就是时间带来的一场考验。但是这考验实在是太残酷了点。他绝望地意识到莫扎特可能是对的。是他不停在审视这段关系,不停质问自己的感情,却从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爱意。莫扎特就像是玫瑰:耀眼又美好,但是带着一身不羁的刺。这样的人当然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他的爱像是喷涌的金色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好像可以爱这个世上的全部事物,从太阳到每一粒尘土。而他呢?这么久以来,他对莫扎特说过一句我爱你吗?

他倒是不需要回心转意,感情不是什么容易抹去的消耗品,他自认为只是需要些时间冷静。因为要是这样想,这就不完全是莫扎特的错了。信任你的爱人有多难?萨列里,承认吧,你只是拒绝这样去做。你在抗拒什么,哪有那么多可患得患失,哪有那么多可怕的?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不停说着。

萨列里转身走进卫生间,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胡子和头发看起来不算太糟,尽管这两天学校放假他也一样注意形象管理。这几乎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就是黑眼圈看起来实在过分糟糕,大概连莫扎特同款黑洞眼线都遮不住。还有一周开学,他有些恼怒的想。他总不能就这样带着一身低气压走进课堂。但是看来失眠暂时没打算放过他。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办法,大概只能随便将就。提起将就……说是莫扎特独自生活最贴切的形容词也不为过。他不在的情况下谁知道小混蛋会怎么祸害自己的身体和乐器。这些想法的苗头被他迅速掐断,不能继续了、不然结果就是被莫扎特填满脑袋。

事实上这段时间莫扎特给他发了不少短信,都是些道歉的话,几乎是恳求他回去。萨列里不禁质问自己,是不是在内心深处、最最最深的那个蒙尘的小角落、那个存放他灵魂最隐秘部分的地方,他已经原谅了莫扎特。而事实如此。他现在想到那一天已经不会再感到愤怒,这种情感被更强烈的自我怀疑所代替。名为萨列里的外壳足够坚硬内里却简直不堪一击,他不知道自己能这样表里不一多久——也许是很久,久到无法想象的程度。莫扎特一定早就后悔和他争执并且早就原谅他了。他呢,大概也不是不想和解,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做。要是一切无法回归正轨,经过一次争吵一切都不对了,那该怎么办?生活就是这样诡计多端又邪恶,糖衣下面是无穷尽的苦和酸涩。时间也一样,要么是磨平伤痕要么是把痛苦无限拉长,现在明显是属于第二种的典例。他在害怕,这一点显而易见,对欢乐的抗拒与失去快乐的恐惧总是相辅相成。他走回客厅,转头看向窗口。玫瑰映着亮白色的阳光兀自盛放,成了室内深灰色的沉闷中唯一的亮色。如果玫瑰是莫扎特放的……他想过这个可能,这确实很有莫扎特的风格。但是他不觉得莫扎特真的会这么做:他们曾经承诺过要给对方空间,而天才从来不愿向人低头,道歉也许是最后底线。不过要真是莫扎特放的他也不会惊讶。相反的,想到这个假设时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缩紧,又有些雀跃的放松,使得一种奇妙的感觉填满他的胸腔。

也许他们确实是时候好好谈谈了,萨列里想。这么久了,他能确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他们依旧彼此相爱,这样说来这真是一场失败极了的冷战分居。不过他不知道这对不对。爱情字面意义上的使他身心俱疲。他(自认为)早就谈不上特别年轻了,经不起那么多次反复折腾。

不过,现在去回忆莫扎特出现前的生活,他惊讶地发现曾经自以为享受的日子意料之外的变得单调无味起来。莫扎特和他的音乐像流星一样砸进来,然后明目张胆的用一连串的金色紫色的星星填充他的生活和他的心脏。像彩色墨汁滴进玻璃杯里的清水。时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消磨掉这些,或是让欢愉褪色成淡黄色的纸片。在这样一个有玫瑰在窗边盛开的下午他偶然意识到其实爱让人冲昏头脑却让人真正的鲜活起来。确实说得上是折磨人,但带来的或许也不完全是疼痛。无论如何,萨列里都无法否认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真的、真的无比快乐。他们天天窝在一起,作曲、闲聊、看老电影、烘培甜品,有时做一些会改变文章分级的事情。真正住在一起之前他们甚至没吵过一次架,而同居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争执也都能和平而顺利的解决。这一次——事实上,他花了好几天去自我催眠分开是因为伴侣过分而不是他一味想逃避。要不是这样他们估计早就没事了。用各种借口堆砌的完美屏障在这一瞬间忽然塌的七零八落,出现一个够爱人通过的门洞。都怪突然不请自来的玫瑰,都怪莫扎特,都怪他自己。

上午起床时他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但是现在才突然想起来该看看究竟是谁的什么消息。他可怜的手机被沙发靠枕和毯子压在下面,黑着屏,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他拿起这个小物件,打开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所有莫扎特专辑的播放页面。可是退回桌面准备点开那个角落里有个红色的“5”时手机闪了闪,自动关机了。他好像确实几天没给手机充过电了,萨列里想,好在他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充沛的人,假期也不会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毕竟估计从学生到校长约瑟夫都在享受难得的闲暇,特别是他带的那四个不省心的熊学生,一假期估计都不会碰曲谱和乐理书一下。前几天他还在贝多芬的ig上看见了他和李斯特舒伯特苏斯迈尔的酒吧合影。海顿也晒出了海滩度假的照片,背景里的人影看着和他的恩师加斯曼教授有那么一点相似。达蓬特和席卡内德肯定早玩的没影了,就连罗森博格都跑到了隔壁城市转悠。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有谁给他发短信。莫扎特,莫扎特真的会用短信这个“老土”软件吗?

他苦思冥想这个伪命题的时候,门铃响了。



萨列里稍微整理了一下形象,拉开大门时门里门外两人显然都吃了一惊。莫扎特眼神躲闪着,稍微有些局促的后退了几步,手里抱着的一束玫瑰和显然来自市中心死贵的那家甜品店的纸箱子几乎把他整个人挡住。萨列里有点无奈的盯着他,谁都不开口,不短的一段时间里楼道里只有白炽灯发出的微弱滋滋声。莫扎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肩胛骨几乎碰上对面的白墙。最后萨列里叹了口气,打破沉默。“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就干脆发了短信……安东尼奥,你没收到吗?”

“手机没电了。”好,伪命题自动解决,莫扎特会用短信。萨列里靠在门框上,恰似他们分开的那一晚。只不过这一次换了换位置。他把莫扎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眼神从花移到对方抹着眼线和金色亮片的脸,像是打量某种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所以……”他斟酌了一下准备要说的话,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早上的玫瑰也是你放的?”

莫扎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萨列里早上收到了玫瑰?他早上明明在市中心排队买那一块蛋糕。他摇摇头,萨列里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于是他有些机械的把手里的东西向前递去。萨列里没有接,于是他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他缩回胳膊,玫瑰的花瓣戳在下颌的位置。他喊着萨列里的名字,而对方看起来也有些僵硬。

局面又变得尴尬起来:他们这究竟算赔礼道歉还是所谓破镜重圆?他曾经被身边的女孩儿科普过许多这样奇怪的知识和词汇,但是从来没完全搞明白正确的用法。但显然他穿过大半个城市和拥挤的人群来这儿不是为了纠结他们是前任还是现任的。他只知道他不能就这样随便让萨列里也从他的生活里淡出去,而他也完全无法想象失去对方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他会继续喝酒,继续创作,继续那些混乱又随心所欲的日子。莫扎特的额头活该被用强力胶贴上Carpe Diem的字条,然后在尚未老去的某一天里,忽然在终于接近极限和梦想的生活中悄然告别世界。

他必须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前力挽狂澜。

“安东尼奥,我很抱歉。你是对的我对待感情和其他一切东西都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心。”他确实这么做了,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语速很快,就像他的音乐一样直率纯粹却有太多音符。毕竟要及时的不只是行乐,还有其他所有重要的事,特别是现在这种爱情正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平时不愿这样去在意并不代表他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平时他最信任的大脑现在正飞速运转着。萨列里看起来好像有点动摇,这很好,是成功的兆头。可这时候他却觉得打好的腹稿是天才生命里彻彻底底的失败:苍白、无力、虚伪,用康斯坦斯的话说就是好像一个劈腿后又哀求前任回心转意的渣男。于是他千钧一发之际把脑子里的演讲稿撕成碎片,使出最大的勇气把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明白爱情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什么拿纸笔随便画画就出得来的东西,也不是歌词里唱的那些简单直率的爱语。但是我清楚的是我确实爱你。看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话一旦开了头,说出后面的就顺畅的多了:“——确实我做错了许多事情,而且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能再让你也从我身边离开了,就算是音乐之神给我这样的旨意我也不会去遵循。”萨列里低下头,垂到肩膀的头发遮住小半张脸,因此莫扎特不太敢确定那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几下继续顺着往下说:

“音乐几乎就是我的一切,但为了她,爱我的人已经付出了太多啦……父亲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和我吵崩无数次,直到现在也没法把关系恢复如初,我的母亲在我追寻音乐的路上去世,那是巴黎的一个雨夜,我生命中的挚爱之一在我的注视下与世长辞。但那时我正面对着从未遇到的挫折,现在想来都是她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却没能给她应有的爱。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四处碰壁,没有收入只能靠家人接济。所以后来姐姐也走了,嫁给了一个比我们富裕的男人,但他们并不相爱。我只想说——安东尼奥,我已经搞砸太多次了。我真的,真的,不能再搞砸和你的这段关系了。”

“……我不想你离开我。”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声音压的极低,像一阵轻轻吹过耳边的风,几乎在感觉到之前就已经过去。但萨列里听见了,只能说,感谢音乐家们的优秀听力。在心底那个最深最深的小角落里他听到自己回答到我也不想你离开(他到底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也说不清,但莫扎特的眼睛明显亮起来了。)现在,好像横在他们之间一个月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一起缓缓消散的也有那些怀疑和恐惧:是啊,如果为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准备,那最多是少了风险。要是能预知生命中会发生的每一件事并且靠理性竭力避免,那人生所有源于不确定性和感情的那些美好去了哪儿呢?时间总会带来考验。这一天中他第二次想起好友曾对他说过的话。这一点是亘古不变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一样如此。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从头到尾都一帆风顺:你要么跪伏在她脚边认输,要么就踏平这条崎岖的路。爱情也是一个道理,无数大大小小的困难叠在一起会慢慢慢慢把两颗心的形状打磨好,最后像拼图一样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唯一的区别只是独自一人在痛苦中前行迎接未知的结局,或两个人携手并进罢了。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将被铭刻在灵魂里而非这喜怒无常的世上;欢笑终将愚弄时光,甚至打败死亡。

他抬起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他又看看莫扎特手里抱着的蛋糕盒:“要是我现在把门摔上让你离开,你打算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大师。”莫扎特看起来有点委屈。“我大概就只能带着它们再跨过半个城回家,然后把花丢进垃圾箱,再自己像每一个失恋的失败者一样吃掉这个蛋糕。”

萨列里挑起眉,这时候他好像是真的在微笑了:“不巧的是我不打算在收到两次玫瑰的日子把你拒之门外,也不忍心浪费这束可怜的花。所以,莫扎特,蛋糕的主意你就别打了。”

无论经历多少坎坷,只要他们还有彼此,还有爱,还有随之而来的一切快乐;就算是时间也只能俯首称臣。

END(?)


“所以你早上收到的玫瑰就是这个?”莫扎特蹲在窗边,皱起眉头。此时萨列里正在厨房清洗用来吃蛋糕的餐盘,伴着水流回了一句嗯。除了我谁会给大师送玫瑰!小天才气鼓鼓的戳了戳花束。意料之外的,一张浅粉色的卡片从花中间掉出来。他好奇的捡起来,念出上面的文字。

“亲爱的珂赛特: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觉得我的生命真正开始了。我想大概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这里有可疑的小墨点,看来写信者犹豫的时间不短)……上周我们好像聊的不错,所以你愿意继续和我约会吗?——马吕斯。”

马吕斯?大概是给喜欢的女孩送花的哪个愣头青送错门了。莫扎特心情突然好起来,至少对方不是冲着萨列里来的。而且要是哪天有机会见到这家伙一定得好好感谢一下,毕竟要是没有他估计自己真的会被赶出去,然后他们就真的完了。看样子这花大概是某个大学生送的……萨列里可能认识吗?莫扎特拎着卡片溜到厨房,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萨列里看。

“你又怎么了。”

“我在那束花里找到了卡片,估计是找错地方了——马吕斯,珂赛特,你认识吗?”

“……珂赛特算是我半个学生,住楼上。”

马吕斯是谁他不知道,但是珂赛特·割风萨列里当然认识。她在他教书的大学读书,好像是文学系还是别的什么,又恰好住在他家楼上那一间——想来这位追求者是记错了楼层。珂赛特一直喜欢音乐,钢琴和声乐也有都点天分,发现彼此是邻居后欣然决定找他做钢琴老师。萨列里也乐得教她,毕竟他的学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而她倒是个伶俐又漂亮可爱的姑娘,学起东西也认真。久而久之也就熟悉起来,有时候还给他送点自己做的小点心。后来他搬去和莫扎特住,钢琴课就变成学校课后活动了。珂赛特身边好像一直不乏追求者,但是萨列里清楚的记得她提起过她养父曾经说要是她被男孩儿骗去约会就绝对要和对方好好谈谈,说话时候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拎起猎枪崩了那个假想的她男朋友。想到这儿,他默默为这个马吕斯默哀了几秒。

莫扎特想了想,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抓起玫瑰就往外跑,留下一句“五分钟就回来!” 萨列里百思不得其解,站在厨房里看着那个冲出去的背影。而莫扎特呢?冲上萨列里家公寓楼又高又窄的破楼梯时他头一次笑的如此灿烂。他想,转交花束这件事就当是给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孩儿一个谢礼吧,毕竟相爱的人总该得到幸福的。


END

厨房是开放式那种所以看得到门(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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